的事,也得压低声音,因为如果大笑,会打扰到别人,那也是失礼。
所以自由有个必要条件,就是不能影响到别人的自由;自由的基础是自制和守法。
前两天你妈妈也提到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你知道某某小提琴家,虽然是茱丽叶音乐学院先修班毕业,却没考进大学部吗?”她说。
“拉得那么好,为什么茱丽叶不收?”我不解地问。
“因为他在先修班的乐团里,太表现他自己,常常不听指挥的。”你妈妈故作神秘地说:“茱丽叶大学部的主考官和先修班原来是相通的,先修班会把那些自以为很酷而不听话的学生,早早告诉主考官,让他们不被录取。
“可是那些常是天才啊!”
“天才管屁用!天才不尊重团体,就教人看不起。”
这也使我记起前几年,你学溜冰时,有一次参加比赛,其中一个孩子溜得最好,获得最热烈的掌声,却没得名。
你记得吗?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四处打听,才知道是因为比赛规定不准把任何东西扔在地上,那个孩子却在比赛结束时,得意地把手上的小花环抛向空中。
“这有那么了不得吗?她溜得太好了啊!”当时有人问。
“太好却不守法,就不是太好。”裁判说。
亲爱的女儿!我今天说这些,是因为发现你们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动不动就说“酷”,甚至认为酷是“只要我高兴,有什么不可以”,岂知这种酷不但伤害了自己、影响了别人,也由于在有秩序的社会里没秩序,造成许多危险。
我非常欣赏最近在李安《十年一觉电影梦》(张靓蓓编著)里读到的一段话——
“拍国片像作皇帝,大家听令于我;拍西片像当总统,总统是要出去取悦每个人的。”
李安这么说,是因为他在台湾拍片时,导演最大,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