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气了……”白凝芷每多说一句话，一口鲜血就从她的口中喷发出来，任由齐宁再怎么为她输入真气也没用。

“白姑娘……我一定有办法的！”

齐宁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第一次这么无力。

“这封信……”白凝芷的神志已经有些涣散了，她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凭借意志力在支撑：“帮我……交给……我妹妹！”

信封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白姑娘，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有办法的！”齐宁拳头握得死死的，现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让白凝芷坚持生的信念，没有信念的话，她根本支撑不住。

然而，白凝芷并没有回答他这一点，而是继续嘱咐道：“去……凌云学院，找……付欣儿！一定要！快！”

“白姑娘！白姑娘！”

齐宁看着渐渐失去了生机的白凝芷，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看着身边的人死去了。

上一次见到张灵媛的时候，因为没有赶上她被重伤的一幕，他还抱有一丝奢望，觉得如果自己在场的话，或许可以为她续命。

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太过渺小了。即便是有草木决，即便是有无数的精妙丹方在手，他实力不够的话，在面对身边的人离去的时候，也只能感到无为能力。

变强！

他一定要变强！

这样的信念越来越坚定，齐宁第一次有了对力量的强烈渴望。

噗！

将插在白凝芷心口的短弯刀拔了出来，齐宁的瞳孔突然猛的一缩，他死死瞪着那弯刀的尾端——只见原本应该是形成一条弧线的弯刀尖端，竟然爆裂成了一条条细密的针刺！

无数的细针刺入心脏，白凝芷若是还能活的话，那才叫奇怪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