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许都卫号称无所不知,许都连个苍蝇飞过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何以却独独漏过王越这等杀手?丕儿遇刺,四周皆惊,连子孝这等久经沙场之人都乱了方寸,那个叫孙礼的军官甚至骇到嗓音失声,至今未复,何独你满伯宁毫无惊诧,反而能迅速找出旁人投出的石子?满伯宁,你是否有个解释给我?”
满宠面对卞夫人意外投来的诛心的矛头,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他连忙跪倒在地:“未能明察奸凶,致使主公被难。此皆宠之误。”
卞夫人对他的恭顺态度却丝毫不领情,冷笑道:“前几日丕儿骂你,我还好心为你回护。现在回想起来,从放任张绣围司空府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就处处针对我们娘儿几个。这一点儿丕儿倒比我们几个大人看得透!”
荀彧大惊,这个指控太严重了,他知道满宠绝非那样的人,连忙起身相劝。卞夫人却不依不饶,目光如刀,直戳向满宠的心窝:“妾身知道这些全是空口无凭,治不了满伯宁的罪过。但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满宠这时候反而从容起来:“臣自入仕以来,一片赤心,不曾有半点迁延。”
“不错,你的忠心确实不曾有半点迁延,”卞夫人怨毒地瞪着他,嘴角牵动,“是从来没对丁夫人迁延过吧,你们到底是同籍的乡亲,对么?”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尚书台里登时满布冰霜,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五禽戏,可是你杜撰的?”伏寿饶有兴趣地问。此时她在司空府的临时寝殿里跪坐着,让冷寿光给她按着肩膀。
冷寿光恭恭敬敬回答:“不是,我的老师确实有这么一门导引之术。当时我看那赵彦问得尖锐,就随口说出来了。”
“看来你的话还挺可信,暂时唬过那个赵彦了——对了,你回头去跟杨修说一声,让他查查这人的底细。孔少府的门下,怎么会这么冒失?就算他只是有口无心没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