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熔羽哥你不去也罢,那么请借我天台白云笔吧?」
罗中夏在旁边听了心中一惊:「怎么?天台白云笔被他收去了?」
小榕道:「不,天台白云是七侯之一,还未曾找到正统笔冢吏,所以暂且被爷爷收藏去了一个稳妥的地方,只有爷爷与熔羽哥知道在哪里。」
「借那枝笔做什么用?」
「高阳洞不是寻常所在,其中曲折甚多,凶险非常。若要救出爷爷,非得依靠七侯之力不可。」小榕转回到熔羽身前:「若你不肯拿出来,我们便很难救出爷爷。」
「用你的竹木脑子想一想,他们困住韦大人的目的,正是为了七侯!你现在带着天台白云过去,等于是双手给人家献宝。韦大人把它交给我保管,正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你休想把它拿走!」
小榕蹙眉问道:「换句话说,即使爷爷真的遭难,你也绝不会拿出天台白云?」
「不错!」韦熔羽昂起下巴,态度强硬。
「你是否在想,如果爷爷出了事,那枝笔就可以被你独占?」
「我没兴趣跟一个傀儡讨论这些。」
韦熔羽说完把脸别到一边去,似乎不屑再与她继续说下去。
小榕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未开口说话,罗中夏一步踏上前,大声喊道:「摧眉伏泥沙!」一阵泥沙席地而起,劈里啪啦砸到韦熔羽脸上,把那一张俊俏的面孔弄得污秽不堪。
这是〈秦女休行〉中的一句,罗中夏起初只是觉得好玩,所以顺手背诵了下来,此时倒真派上了用场。韦熔羽大怒,可全身被青莲笔压制得死死,只能从嘴里吐出泥沙,狠狠地瞪视着罗中夏。
「我说熔羽兄,这只是开始。李太白的诗句里,比这个还可怕的可还有不少首呢。你如果还是不说,那我就一句一句背给你听。」
「……」
「什么『炮炙宜霜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