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齐道:“元廷将领之中,熟悉王保保与徐达、常遇春者,莫过于我;况且我属下二十万大军,皆如私兵,与我上下一体,若我归降,必不生异心。”
齐御风听到这话,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他收起长剑。顿时室内光芒一敛,李思齐呆坐低喘了半晌,才颤巍巍点燃了火烛。看清了面前这位“小魔头”的长相。
两人坐在桌前,久久不语,好半天,李思齐才叹息道:“昔年王保保攻张良弼,张良弼将他的儿子押送到我府上作为人质,与我合兵拒敌,可是就算我两家联手,也不是他的敌手,后来我请当今圣……鞑子皇帝和解。这才解了围。”
“后来我与张良弼、脱烈伯、孔兴在长安聚盟,立我为盟主。同抗王保保,当年汝阳王在时。他父亲对我尚且大加恭敬,王保保尚且乳臭未干,就如此辱我……”
他说到这里,猛然想到眼前这青年,可是比王保保还要小上十几岁,当即住口不言。
齐御风早知道这些元廷军阀,数年来兴师动众、勤兵黩武,一个个攻来打去,消耗了元朝大部分实力,给予了各路义军以可乘之机,否则以蒙古精兵的骑射的实力,又焉能有如今轰轰烈烈的起义。
当即他沉声问道:“你与朱元璋,可有什么联系?”
李思齐想了一想,说道:“他曾经屡次写信与我,说元失朝纲、被取而代之乃天意,让我降服于他,我地处西北,他却在淮左一带,除了先前他起义之初,打过几场仗,倒是没什么联系。”
他虽然想起门外那一地死人,齐御风那神乎其技的轻功剑术,还有些心肝颤抖,但看到自己性命得保,终究还是安下心来,续道:“据我所知,他早些年前,就不断给陈友谅、张士诚写过类似的劝降书信,不厌其烦,而王保保等人,也都收到过。”
齐御风冷笑道:“他当时势力微小,莫说是陈友谅,就是张士诚也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