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民、渡世、行善去恶。不得受朝廷荣衔、爵位、封赠,不得受朝廷土地、金银赐与。唯草野之人,方可为民抗官、杀官护民;一旦为官为君,即置草良于度外矣。”
彭莹玉道:“不错,那五小令第一条却又是什么?”
周颠道:“凡我教众,须守信义,出言如山,不得违诺失信。对教外人士亦当守信。”
彭莹玉道:“既然记得教令,为何要妄言称王之事?我等奔走天下,皆为救民、渡世,又何必强求这花花江山?”
周颠不服气道:“当日张教主与我等盟誓。你可是第一个出来反对,请他自立为王的,怎么现在却又这么说?教令中可还说过。凡我教众,不论身为教主、左右光明使、护教法王、旗使、门使。或初入门弟子,不得互相分派争斗。如意见不合,仅可辩论争执,粗言咒骂、辱及祖宗亦不算犯令,何人出手殴击,即为犯令,杀伤教友人身、人命,更为大罪。若有纷争,交由上级判断是非,此后即须听命息争,永保和好。”
“朱元璋盘踞江南,这些年明里暗地里杀了我们多少明教兄弟了?我说一句不行么?”
彭莹玉道:“如今他也算是为驱除鞑虏献力,于此之际,实在不能自乱阵脚。”
周颠道:“放屁,放屁,朱元璋这么搞,如果不加惩处,此后大家你杀我、我杀你,圣火令的大戒小戒还守不守?等他声势壮盛,我看这天下非属于姓朱的不可,咱们大伙,就等着让他挨个抹脖子罢。”
彭莹玉听到这里,喟叹一声,也是默然无语。
一边张中久久不言,此时听到这话,不禁也叹息道:“不是说好了从此不提此事么,这话咱们翻来覆去说了好几年,咱们五散人当年就为了此事分崩离析,好容易聚集在一起,怎么又提上此节?”
齐御风眼见他五人虽不多言,但却各持立场,相顾无言,当即打圆场道:“彭大师,我倒有一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