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乖,很听话。
让吃饭就吃饭,让休息就休息。
张硕是医者,他知道,这并非是好事。
她病了,他知道。
只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但是,也没有办法,只有慢慢来。
慢慢疏导,慢慢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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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阳光透过窗棂投进来,入眼一片陌生,她挣扎着身子坐起,发现是在一间厢房里面,房间里没有人。
头痛欲裂,她努力回想着。
峰顶上发生的一切就一点一滴钻入脑海。
“凤影墨……”
她脸色一变,快速从床榻上下来。
她要去找凤影墨。
对,她要去找凤影墨。
就在她踉跄往外跑的时候,眼角余光所及范围之内,似是掠进了什么,她脚步猛地一滞,回头,就赫然看到房中躺在矮榻上的男人。
熟悉的容颜入眼,夜离骤沉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凤影墨!
她不敢动,不敢上前,甚至不敢呼吸。
她觉得自己肯定还是在梦中。
这是梦中的场景。
她怕,怕是一场镜花水月,她怕她一动,梦醒了,人就不见了。
她很清楚,那样的峰顶,那样的重伤,那样的深海,又是那样的坠下,岂能有活?
而且,又怎么可能跟她躺在一间厢房里?
肯定是梦,肯定是。
她站在那里,连转身都没转,就一直保持着扭着头回首看过去的姿势。
很久很久。
直到她双腿麻木地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屁股一痛,她才猛地惊醒。
完了,他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