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更是滋味不明。
她转眸看向玉娘。
玉娘轻抿了唇,没有做声。
夜离略一思忖,道:“娘,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其实,我……我……我已经有了!”
“真的?”妇人反应大得差点从床榻上起来。
“嗯。”夜离点头。
“来来来,让娘把把脉!”
妇人竟然会医,这点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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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凤府一片素缟,白布白幡白灯笼。
大厅里,白烛摇曳。
凤影墨一袭白衣站在沈妍雪的棺木前。
长安腰束白带站在他的身后。
大厅里静得瘆人。
长安从背后看着男人,看着男人清冷的背影,看着站在这里将近两个时辰一动也未动的背影。
此次北国之行,他没有一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所知道的,也是辗转传回来的一些消息。
譬如,沈妍雪死于非命,死于一个黑衣铜面人之手;
譬如戒坊坊主夜离是女人,跟缉台台主凤影墨早有私情,并已有了孩子等等。
这个男人此刻在想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变了,变了很多。
以前虽然也不懂他,但是他的心事,他自认为还能猜出一二,如今,他一丁点都猜不出来。
下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府里面转,不让他跟着。
若不是太后跟襄太后前来府上,他在曾经宁阳王住的厢房门口找到他,还不知道他要转多久。
夜里,就站在这灵堂里面,一站又是两个时辰。
他不爱沈妍雪,他知道。
但是,他想,此时的他,肯定还是非常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