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就好!”
夜离一怔。
出来了就好?
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她从宫里出来了。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是莫名让她胸腔震荡。
她似乎从里面听出了“终于”的意义。
她终于从宫里出来了。
想不到该说什么,但又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她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男人又看着她不吭声。
她知道,他是虚弱得连说话都困难,就从方才艰难吐出的五个字就可以看出。
夜离皱眉:“你怎么会病得那么严重?”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勉力扯了扯唇角,微微笑笑,算是作答。
知道他没有力气回答,夜离便也不再问。
一时间静谧非常。
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夜离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清清有些干涩微堵的喉咙,“那个,时辰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嘭”的一声脆响骤然响起,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衣角蓦地一重。
“别……走!”
又苍又哑又急切又略带乞求的声音响在身后,夜离心尖一抖。
她回头,就看到男人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衣摆。
而在床边的地上,那枚冠玉发簪赫然两段。
夜离怔了怔,想起方才她就是将发簪放在他这只手掌心的,许是见她要走,他抓她衣摆抓得急切,发簪就跌落在了地上。
都摔碎了。
夜离蹙了蹙眉,心中觉得可惜得不行,而男人却似乎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她,眸色复杂。
许是见她犹豫,男人另一手撑着身子,艰难地想要坐起,饶是如此吃力,拉着她衣摆的那只手一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