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胧进入眼帘的是烛火,床头上跳动的烛火,随着视线慢慢清明,接着是坐在烛火旁边的那人。
“三爷……”她哑声低唤。
那人抬起头来,见她醒了,顿时一喜,连忙起身:“姑娘醒了?”
夜离心下猛地一沉。
不是他。
不是三爷。
声音不是他,身影也不是他。
目光在屋里整个搜寻了一圈,依旧不见某人的身影,她甚至怀疑经历的那些会不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却是被面前的人连忙按住,“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姑娘内伤虽好了许多,可身上剧毒还在,切莫乱动,切莫乱动,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待不起啊。”
声音带着几分熟悉。
夜离这才想起,他是那个大夫。
便也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请问带我来的那个人呢?”
“你说那位爷啊?”大夫很明显就变得有些后怕的样子,“他,他去给你寻解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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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
缉台。
两个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将中厅的门关上,顺着游廊继续往前巡视。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刚刚看了看那南火草,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嘛?不就是一棵草吗?”
“怎么不特别?你见过像火一样大红的草吗?”
“可也终究只是一棵草啊。”
“别小看这棵草,听说,生长了千年呢,可以解世间百毒。”
“可我们缉台的人没有谁中毒啊,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棵无用的草,我们辛辛苦苦赢得蹴鞠比赛的胜利,就奖励我们这么一棵草?皇上还号召全民健身呢,拿出这样的奖励也未免有点……”
“你少说两句,小心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