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丝毫,的确,他已没命。
可是,这怨不得她。
“是你伤害我在先!”
他若不禽.兽一般,她又何至于疯狂至此?
“所以,我道歉!”
裹在她手背上的力度微微收紧,他忽然一本正经接道。
夜离再次一怔,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认识他这么久,还没看到他跟谁道过歉。
他跟她道歉?
微微轻凝了目光,她望进他的眼底,虽黑瞳一如既往如深潭,却也的确不见一丝戏谑和兴味。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就是这样。
不畏强,不惧奸,也不怕人狠。
唯独面对此刻这个男人这样,她反倒没了主张。
“你背上的药我已经替你擦好了,夜深了,我想回去睡了。”
男人裹着她的手,又静默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松开。
在他的注视下,她转身,举步走向门口。
拉开门走了出去,又返身替他将房门拉掩上。
书房内,男人独坐了片刻,轻拢了袍子起身,来到书房中间的暖炉边,执起边上的小火钳,缓缓夹起炭桶中的炭粒子,一粒一粒加在将要燃尽的暖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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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离是跟凤影墨上朝的时候一起进宫的。
或许是怕她心里有什么想法,这一次,凤影墨让长安备了两辆马车,两人一人一辆。
进宫以后,他去上朝,夜离直接去了司舞房。
虽然身在司舞房,可夜离的一颗心,还是系在朝堂之上,倒不是因为凤影墨,而是因为霓灵。
陌千羽昨日愿意赐龙血给她,或许是看在凤影墨的面子上,但是,陌千羽昨日问了句,“夜灵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