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凤影墨肯定知道她是女人了,肯定。
一旦知道她是女人,就一定会去查她这样做的目的,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就难保不被查出,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坐也坐不住,她裹着被褥焦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也顾不上身上的寒气。
而且她知道,只要咬牙忍耐过最生不如死的一段,随着酒力的倾散,身上的寒气会慢慢褪去。
这些她倒不担心,至少三个月之内,只要不再沾酒,她是安全的。
可……
哎,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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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明黄龙辇、豪华马车以及一大队人马在客栈的外面整装待发。
龙辇上,陌千羽高坐,如炬目光透过轻垂的帘幔一扫全场,忽然开口:“夜坊主呢?”
众人闻言,纷纷四顾,这才发现不见夜离的身影。
不是已经通知了集合的时辰吗?是一觉睡过了头?还是有事耽搁在后面?还是……
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帝王等吧?
做着种种猜测的众人小声地议论纷纷。
马车旁,凤影墨长身玉立、眉眼低垂,望着前方的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启禀皇上,”一人奋力拨开人群,来到龙辇前,对着陌千羽跪下。
是戒坊的福田。
“坊主让奴才禀告皇上,关于昨日暗道里刺客扔下戒坊令牌一事,他脑中有了些许眉目,为了尽快查清此事,恐夜长梦多,故连夜先行回京了。坊主本打算先禀告皇上再走的,可是彼时夜色已深,坊主不想打扰了皇上休息,所以,让奴才代为转告,请皇上恕罪!”
众人一阵唏嘘。
凤影墨眼波微动,抬起眼帘。
陌千羽眸光一敛,有些意外:“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