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交织在一起，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掀起了狂风巨浪，要将林初月吞没一般。

紧紧的牵制着林初月的双手，凤炎看着身下倔强的女人，着实的想看清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林初月，本王在你心底就这般没有分量。”

寒意与怒意迸发而出，林初月清晰的感受到凤炎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气息，听着那质问的话语，一抹笑意浮现在嘴角，是无奈也是自嘲。

“王爷，你是华国第一战神。”

“本王在你心中占着什么位置。”不等林初月说完话，凤炎再一次逼问着。他想知道，他在这女人心底究竟占有什么样的位置，为何这死女人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语。

“不知道，或许很深，或许很浅。可王爷，我林初月并非是你的良人。”林初月承认，凤炎的宠爱，凤炎的呵护让她渐渐的迷失了自己，如果她真的是林初月，一定会奋不顾身抛弃一切的世俗守在凤炎身边。

可她毕竟是林楚月，她有她所背负的仇恨，三千黑羽卫的性命，数百口林家人的性命，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这一笔一笔的血债，一笔一笔的仇恨，她有如何能安心的躲在凤炎的臂弯之中。

凝望着那双几乎能吞噬她的幽兰，林初月何尝不想做一个能依靠别人的寻常女子，但她不能。

“王爷，我背负的东西远远超过你所看到的，它会让未知的前路便的凶险万分，会让我葬身无底深渊，会让我手中血延千里。”

华国与燕国，两国交战数年，因为她的人头平息了二十年的战争，而待她羽翼丰满势必要回到燕国取宇文靖项上人头，之后的事情，或许她会永远消失，或许会回到华国继续经营林医堂，或许会死在燕国宇文靖的手中。

前路位置，退路以无，她不想牵扯任何人进入这万丈深渊之中，尤其是他，那个曾经在她最黑暗的日子里赐予了阳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