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下了车,太后和秦英帝上前见礼。
太皇太后倒没当众给两人难堪,寒暄了两句,便一道进了慈安宫的明光殿,落了座,太皇太后便指了秦御道:“趁着今日都在,皇上好好和哀家说说,阿御的亲事是怎么回事,怎哀家半点不知道,他便被赐了婚?倘使皇帝觉得哀家一把老骨头,糊涂碍眼了,今日便也说出来,哀家也不是那不识趣的人,这便让杜嬷嬷收拾动静,往后都住行宫再不回来了便是。”
皇帝闻言面上微变,忙站起身来,道:“皇祖母有所不知,实在是当时情况有些特殊,朕自然记得先帝的话,阿御的亲事本也是要皇祖母拿主意的,但是当时朕若不给阿御赐婚,实在没法给大臣和镇海王府交代啊。皇祖母也该说说阿御,宠妾也该有个度,还有那云瑶郡主好歹也是堂堂郡主,怎么能说废了人家姑娘的手,就废了人家的手呢!人家镇海王将他告上朝堂,满朝文武都看着呢,朕也不能太偏着阿御啊,再说了,云瑶郡主才貌双全,从前便是京城拔尖的闺秀,和阿御又有旧日情分在,这不是挺好嘛。”
太皇太后却沉了脸,道:“那云瑶郡主是退了亲的,又废了手,叫什么好?他们说阿御宠妾灭妻便是宠妾灭妻了?阿御连个正妃都没有,他就是想宠妾灭妻,也得有妻可以灭啊!大臣们胡乱弹劾,针对阿御,你做堂兄的不知道回护也便罢了,怎能跟着不明是非,不辨公道呢。还有那个镇海王,自己女儿品性不端,惹出了事儿,废了倒要赖在我阿御头上,一个退了亲的庶女,也配嫁给阿御?皇帝就不怕百姓说你亏待了堂弟?”
太皇太后明显不愿意接受皇帝给出的理由,质问的皇帝面色难看,有些颜面无存。
他神情微沉,道:“不管皇祖母信是不信,朕当时那样做确实是为了压制事端,平息朝堂上大臣们的激愤,也是为阿御解围,且他年纪不算小了,确实该赶紧定下一门亲事,收收心,也帮他料理下内宅,免得总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