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悦娴也不兜弯子,道:“我这几日冷眼瞧着,妹妹对那燕广王也不是全然没有感情,我不知道夫君在外头是什么打算,但是却想劝夫君两句,逝者已矣,祖父和父亲想必也都希望夫君和妹妹过的好,而胜过为他们报仇所累。夫君便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对礼亲王府,凡事能留一线的话,还是莫弄太僵的好。”
顾弦禛却眯了眯眼,声音有些微冷,道:“呵,他秦御强占了我妹妹,逼着她一顶小轿就从后门进了礼亲王府,难不成我还感恩戴德,对他客气不成?”
庄悦娴叹了一声,倾身挪了下,靠在了顾弦禛的身上,这才缓声道:“我没有拦着你教训那混账东西,你不知道,当日妹妹被逼迫着进府,我这心里戳刀子一样,有多恨夫君你不在我们身边……”
她说着,想到那时候和顾卿晚无依无靠被秦御欺上门的情景,顿时便又红了眼眶,捶了顾弦禛两下。
顾弦禛安抚了两句,庄悦娴才平复下来,又道:“只是,现在人人都知道妹妹给秦御做过侧妃,等有了孩子,更是脱不开的干系。倘若是那燕广王对妹妹不过耳耳,或者妹妹对燕广王恨之入骨,我定不提这话,可我打眼瞧着,燕广王对妹妹也还算用了心的,礼亲王府也是一副不将妹妹寻回去便不干休的架势,未来怎么样,谁也不好说,便是为妹妹腹中的孩子着想,夫君也宽容一二分,莫真将事情弄到了无法回旋之地去。”
顾弦禛闻言叹了一声,最后终究是拍了怕庄悦娴的背脊,道:“我有分寸,睡吧。”
言罢,扶着庄悦娴躺下,又瞧着她闭上眼眸睡了过去,他才起身离开了屋。
他回到鸿胪寺时,天色已是熹微,他却并没有前去休息,反倒直接进了临时布置的书房,侍卫魏庆跟了进来,将一份资料交到了顾弦禛的手上,道:“这是最近几日京城各府发生的一些值得关注的事儿。”
顾弦禛接过,那魏庆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