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多憔悴,可却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忍不住去想,如果床上的人醒不过来,他可能会怎样,而那个可能,礼亲王妃竟有点莫名不敢多想。
礼亲王妃脚步一顿,禁不住心中一跳,只是想到这两日的烦心事儿,也没心思多探究,甩掉那一瞬间生出的不安和怪异,她走进了屋,道:“太医是怎么说的?”
秦御听闻礼亲王妃的声音,这才像是被惊醒一样松开顾卿晚的手,站起身来,略行了一礼,“太医瞧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说她可能是不愿面对现实,故此自己不肯醒过来。”
这话顿时便让礼亲王妃想起了顾卿晚已不剩什么家人的事儿来,心中愈发愧疚,道:“前两日,母妃记得你提过,寂空大师有说和卿晚投缘,要教她医术的事儿。不若母妃让人准备马车,你带她去让寂空大师看看。再来,大国寺清幽,离佛祖也近,她醒过来也能尽快忘却烦忧。”
秦御这两日都急的乱了分寸,闻言异色眼眸像被点燃了一道奇异的星光,道:“母妃说的对,儿子这就带她去大国寺!”
小半个时辰后,礼亲王府的马车风驰电掣的从东城门出了城,一路往大国寺方向急奔而去。
一个牵着马,做客商打扮的中年男人,远远瞧着马车远去,翻身上马,逛了两个香料铺子后,才悄然又进了孙记客栈,片刻从后门闪身离开。
两柱香时辰后,这人又进了个茶馆,却没上茶楼,反倒被引进了后院。
掌柜的将其带进后院便道:“公子在里头,你自己进去吧。前头我还要招呼着。”
客商摆摆手,绕过影壁,又穿过一处幽静的院子,到了第二进院落。院落中,穿真紫色云锦如意纹长褙子,白色散花如意云烟裙,鬓发如雾,斜叉一支白玉兰翡翠簪子的女子正侧身站在廊下执着一把剪刀修剪盆景。
只是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根本就没落在盆景上,反倒神情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