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卿晚曾经和娄闽宁定过亲,差点就成为她的儿媳妇,如今却做了礼亲王府的妾室,镇国公夫人便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捏紧了拳头,关节泛白,脸上闪过懊恼之色。当初不该听信下人的话,害怕除掉顾卿晚,娄闽宁回来后查到真相会伤母子感情。当初她就该果断的除去这个祸害!
如今却是悔之晚矣!不是清高吗,如今怎却委身做妾了,这个贱人怎就不一头撞死!
徐国公府,徐国公老夫人的福寿院。
徐国公夫人亲自端着一个如意纹描金碗,用汤匙搅动着里头浓黑的药汁,舀了一勺药,亲自尝了尝温度,这才示意丫鬟将躺在床上的徐国公太夫人扶了起来。
太夫人靠在丫鬟的身上,人极是消瘦,双目呆滞无神,使得她年迈的面容愈发显得苍老。
徐国公夫人叹了一声,柔声道:“母亲,该吃药了,媳妇喂您。”
她说着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了太夫人的嘴边,仔细的喂了进去,又用帕子擦拭了唇角流出的汤药,这才又喂第二勺。
太夫人神智明显不清醒,生活也不能自理,动作迟缓。徐国公夫人倒也耐心,一点点喂着药,待汤药喂完,她又给太夫人擦拭了唇角,往太夫人口中塞了颗剥了核的蜜饯,这才帮忙太夫人躺下。
“人说久病床上无孝子,夫人对太夫人这份心,当真是……”旁边伺候着的金嬷嬷开口道。
徐国公夫人笑了笑,道:“母亲平日里待我像亲女儿一样,我伺候母亲还不是应该的。嬷嬷可别这么说,我听说这两日母亲夜里总犯咳嗽,都是金嬷嬷打地铺亲自伺候着?嬷嬷年岁也大了,可不能这样,今夜还是我留下来伺候着吧。”
金嬷嬷闻言忙道:“太夫人这病又不是一日两日的,那么多的丫鬟婆子,哪里需让夫人睡在脚踏上伺候太夫人呢,还是……”
徐国公夫人抬了抬手,压下金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