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兔兔滚在了枕上,爬起身来,却突然扭头看着房门处,一手抬起指着顾卿晚,吱吱叫了两声,捂着嘴偷笑起来。
它那样子,分明是在取笑她!
顾卿晚一时没明白兔兔取笑她什么,只本能的顺着兔兔扭头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不知何时,秦御竟然已站在了房门口,正微眯着眼眸盯过来,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身上。
他好像是刚刚晨练回来,身上穿着月白色的箭袖衣袍,玉冠束发,俊面上沾染了汗水,站在窗口洒进的那束明媚的阳光中,面容有些模糊,可脸上晶莹的汗珠,沉沉灼灼盯来的目光,和高大挺拔的身影,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瞧着他,顾卿晚便觉这屋子瞬间就狭仄了起来,好像空气都被他抢走了,有些不够用。
大抵是被兔兔闹的纾解了情绪,又是睡醒来坐在床上,抬眼便瞧见了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站在那里的秦御,顾卿晚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有种自己已经嫁人,面前人便是她所嫁之人的错觉。
因此,她怔在了那里。
秦御却已迈步往床边走过来,顺手便拿了梳妆台上放着的菱形铜质缠枝蔷薇的靶镜,到了床边,站定后,他将那靶镜举到了顾卿晚的面前,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瞧镜子。
顾卿晚本能瞧过去,就见镜子中映出一个非常糟糕的女子。
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双眼皮也变了形,有点像不太夸张的外星人,唇瓣上一条结痂的血痕,很丑陋,再搭配着一头被抓的乱糟糟和鸡窝没两样的头发,乌黑的发丝间还夹着几根脱落的金色猴毛……
那样子,实在是狼狈邋遢,又可笑怪异。
顾卿晚顿时便明白方才兔兔怎么会指着自己取笑了,感情她还睡着时,小东西已经将她的头发搭成了鸟窝!
更糟糕的是,她方才爬起来,却忘记了身上还光着,就只缠着些布带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