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今周睿死了,周家和吴国公府岂能罢休?周睿可是周家唯一的嫡孙,吴国公唯一的外孙,只怕我一出京城,周吴两家便得尾随而至,到时候没了礼亲王府庇护,又暴露了身份,想也知道会死的很惨。”
庄悦娴便白着脸,落了泪,道:“那难道就让大嫂眼睁睁瞧着你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进了礼亲王府?不行,这绝对不行!”
顾卿晚却苦笑起来,声音低落,道:“大嫂,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顾首辅家的嫡女了,如今除了死,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若是从前,我是宁死不会被人如此折辱的,可在洛京城我已经死过一回了,大嫂,如今我想要活着!我不想再为了那么点清贵的虚名,自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我的命只有一条,已经为保清白丢了一回,我不要再为这个放弃性命!我又没有错,凭什么就该我去死!我要活着,不管多难,都要活着,且定要活出个样儿来!”
顾卿晚自然不会因为被秦御强迫便寻死觅活的,但本主就不好说了,故此她不得不说这一番话来安庄悦娴的心。
庄悦娴一怔,可她这些时日已经接受了顾卿晚性格的变化,加上她在洛京城确实也算在生死间走了一趟,说的话又很合乎情理,便也没多怀疑,只心疼的垂泪将顾卿晚揽进了怀中,顺着她的头发,道:“老天怎就这么不开眼,那杀千刀的燕广王当真是恩将仇报!仗势欺人,这和强抢民女
势欺人,这和强抢民女又有何差别!”
顾卿晚窝在庄悦娴的怀中,闻着她身上干净的香味,今日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心倒平静了很多,不觉道:“其实也不是全无好处,先前咱们不是就怀疑顾家覆灭和周家脱不开关系吗,我不相信祖父和爹爹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跟在燕广王身边,也许能有机会查明真相呢。”
庄悦娴听她这般说,怎能不知顾卿晚是专门宽慰她的,心中愈发酸楚难抑,却也毫无办法,片刻才试探着道:“晚姐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