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满目不信的迂腐呆子模样,顿时更是指着顾卿晚,手臂抖着,憋笑不已。
这少年哪里冒出来的,寻常白衣书生,遇到这等事儿,早便吓瘫了,他倒促狭,竟做出此等模样来,说出这样讽刺蔫坏的话来。
冒充的?
哈,亏她想的出这样荒谬的话来,首辅家的姑娘,还有冒充的一说,还冒充到他们这么多贵公子面前了?
陈咏砚几人也不觉摇头失笑,周清秋顿时便觉受了满堂嘲笑,这等羞辱,她从生下来便未曾受过。
周清秋忍受不住,怒目瞪着顾卿晚,膝盖一抬就要起身,谁知她身子刚抬了一半,一直坐着面沉如水的秦御竟然突然出声了,道:“本王让起了吗?嗯?”
周清秋顿时浑身一抖,咬了下唇,长长的睫毛晃落两串珠泪来,却又生生跪了回去。
她心里委屈极了,她身上没有封诰品级,即便是首辅家的姑娘,见了秦御这样的郡王,按道理也是要行大礼的。可这京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的祖父是一品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她作为宰相府的嫡出姑娘,那尊荣比寻常不得势的郡主之流要强的多,平日见个什么郡主,王妃的,也都是不用下跪就被免了的。就算出门遇到个王爷郡王,也是如此,便一时未免礼,跪下走完了大礼,也会免了。
可今日……这燕广王竟让她生生这么跪着!
周清秋的膝盖已肿痛起来,心头涌动着委屈和伤心,一时间间却又觉得不对,她猛然抬头看那贱民,果然见他竟然还站着!
她们都跪着!他怎么能站着!
周清秋顿时便找到了攻击点,怒声道:“大胆,见了燕广王殿下却不行礼,如此藐视朝廷的刁民,又有何资格教训本小姐!”
顾卿晚见周清秋指出了此点来,面露慌色,忙道:“是草民无见识,头一次见郡王这样的贵人,一时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