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晚如今这般情景,请做西席其实并不合适,西席多是成了亲,死了男人,迫于生计,从前在闺阁中又多有名气的女子担任。像顾卿晚,她如今还是未曾出阁的姑娘,哪有跑去做西席的?
景戎这样说,也不过是委婉的接济一些她,给她一个去处罢了。
顾卿晚闻言便笑着摇头,道:“多谢你了,不放真的不用了。”她言罢,又冲着景戎极为侠气的抱了抱拳,道,“若是哪日我真混不下去了,会去宣平侯府求助的,到时候还望宣平侯莫弃才好。”
景戎倒不想她会如此说,略怔了下,扬眉而笑,忽而道:“晚姐姐的性子倒是变了极多。”
顾卿晚只觉他盯视过来的目光说不出的犀利,没想着这古代一个小小屁孩子都能给人莫大的压力,心头一跳,这才苦笑,道:“任谁经历家族巨变,总是要变的,更何况,我与宣平侯还是幼时有过接触,彼时宣平侯还是跟在我们身后闹着要一起采花做香囊的孩子,如今一晃不也成英武男儿了?”
景戎因她的话,眸中闪过些追忆,眼底竟隐约闪过沉痛之色,不待顾卿晚瞧清便收拾了起来,只笑着道:“晚姐姐说的对,人都是要成长的!晚姐姐快上马车吧,车中应该是有药箱的,可处理下伤处。”
他说着扫了眼顾卿晚的脚,顾卿晚想她多半是看到自己方才一瘸一拐走路,猜想到她的脚受伤了,便点头一笑,不再多言,爬上了马车。
她上了车才发现,这辆马车竟不是先前和秦御共乘的那辆。
这马车要宽敞的多,也华丽的多。里头布置的竟然极为清雅别致,且非常女性化。靠右边车厢放着一张小巧的雕花紫檀雕绘藤草花鸟虫花样的翘头美人榻,上头摆放着锦缎绣白玉兰花的薄被,鹅黄色织金绣菊的大引枕。
美人榻的旁边放着红木八角雕牡丹的茶几,上面摆着紫檀木镶象牙的书柜,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