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昨夜也是一门子官司,今日尚且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多想秦御的事儿,这会子秦御突然如此,秦逸只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一个是至交好友,一个是同胞弟弟,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两人会因个女人闹起来,这种情景对他来说,实在太诡异突然了,饶是秦逸性情再沉稳,遇事再练达,此刻也整个懵了。
秦逸最清楚娄闽宁对顾卿晚的感情,眼见娄闽宁神情已难看到了极点,他本能瞪了秦御一眼,沉斥道:“阿御!休要胡闹!”
秦御闻声却猛然站起身来,平日对大哥多有敬重,当着外人的面,从来不会拂秦逸颜面,今日他却还口道:“大哥,我不曾胡闹。现如今,满军营的兄弟都知道,顾卿晚是我的女人,倘若今日我让他将人带走,大哥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满军将士!”
他言罢,踏上前一步,略微抬头,几分不屑的睥睨着娄闽宁,又道:“况且,娄世子今日是以何等身份来接顾卿晚?你与她非亲非故,凭什么便这样理所当然的来管本王要人?!”
秦御这简直是明知故问,那句非亲非故,都是颇有些胡搅蛮缠之意。
娄闽宁眉头蹙起,却亦冷声道:“晚晚是娄某未过门的妻子,古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晚晚之父,唯今已故,长兄未在身边,她的去留安置,自然该由我来决定。至于燕广王所言,不过是一场误会,燕广王堂堂郡王,若然拿一场误会来胁迫一个女子,岂不更加让人贻笑大方?”
秦御却并没因娄闽宁的话被激怒,反倒哧然一笑,反唇相讥,道:“哦?既是娄世子的未婚妻,何以顾卿晚会当着满营将士的面,亲口承认是本王的女人?那时候你这个未婚夫君又在何处?更何况,据我所闻,自顾家被抄家,她和你娄世子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吧,不然你娄世子人虽不在大丰,可镇国公府却在,镇国公府会眼睁睁看着自家未来的媳妇流落在外,受尽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