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压上一头罢了,哪里像现在,惹上了人命官司,直接被紫夜楼并吞来的痛快?”
她说着眯了眯眼,方又道:“左右不管明月楼,还是那紫夜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嫂嫂一定饿了吧,看,前头有卖烧饼的,好香啊,嫂嫂等我去买两个。”
顾卿晚说着就要往车下跳,庄悦娴却拽住了她,道:“一个烧饼要三个铜板呢,回去吧,家里有粟米面饼子,往灶台上热热,一样香脆,何必浪费这个钱。”
现在出了这等事儿,青楼是一定不会再请她去给姑娘们上妆了,暂时断了挣钱来路,顾卿晚的病却还没能养好,还要继续看病,庄悦娴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顾卿晚闻言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想到庄悦娴从前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掌着太师府的中馈,每日花销动辄千两,如今却连一块烧饼都要算计,不觉双眸微酸,却嘟嘴道:“哪里就香脆了,那粟米面儿饼子都硬死了,昨儿我咬了一口差点就崩坏了牙齿呢,我就要吃这烧饼,嫂嫂,人家一早出门,这会子都还粒米不沾呢,哎呦,头好晕。”
说着便要往庄悦娴的身上倒,庄悦娴见小姑这样鲜活的冲自己撒娇,生机勃勃的,一阵感动,顾卿晚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自然不会这样贪两块烧饼,她知顾卿晚多半是心疼自己,念着自己一早出门,半口热汤都没喝,方才一番磋磨又在堂上被泼了凉水,这才非要买饼子,心中领情,便也没再坚持,笑着道:“行了,行了,去吧。”
顾卿晚忙将驴车喊停了,片刻便买了四块烧饼回来,那烧饼烤的极为烫手,色泽金黄,外皮酥脆,还洒了厚厚的一层芝麻,香味四溢。
顾卿晚说起来已饿了好多天,早先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想睡回去,昨儿起了生念,却波折不断,就吃了半个粟米面饼,今日起来又脚不沾地,忙到现在,肚中空空。
这会子咬了一口烧饼,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