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欲落不落的,狭长而妖异的眼眸轻轻闭合着,极长却并不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倒让人从中瞧出些许脆弱来。
他坐在小凳上,两腿分开,手却抵在膝头,攥握成拳,还在平复着气息。
顾卿晚本以为这人是为了吓唬自己,专门当着她的面行如此之事儿,不怪她抱着恶意猜测他,实在这人太过可恶了,总是和她作对。
只这会子瞧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她就不这样想了。
那厢房中,他的大哥秦逸显然也是受了伤的,大抵是这人将疗伤的药都紧着秦逸用了,这才只能如此对待自己。
他对他的大哥倒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看,他这人,倒也不算太坏。
可是这样治伤真的行吗?顾卿晚表示怀疑。
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顾卿晚这会子都还只觉牙齿酸疼,她想她起码几日都要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
虽是这么想着,顾卿晚还是走了过去,从锅里舀了一碗水来,递了过去。
秦御已缓过了神来,察觉脚步声靠近,却也懒得睁开眼去看那个碍眼的女人,他这会子没力气生气了。
感觉到脸前光影变化,他才睁开眼眸,入目就是一只白皙如雪的纤纤玉手,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清亮的水,轻轻晃动,映出他狼狈的样子来。
秦御抬眸,就见顾卿晚站在那里,迎上他的目光,眼眸中倒没什么取笑或者幸灾乐祸,也没什么怜悯讽刺之色,平平静静的。
她的举止,好似她只是顺手帮不认识的人搭把手而已,那样自然。
于是秦御领了情,抬手去接那碗。
可不想,他的身体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明显还带着颤抖。
这样的手,接过碗来,只怕还没喝上水就要洒完。
与其在这女人面前弄的那样狼狈,还不如忍忍呢。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