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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出去,顾弦勇已进了厨房,往屋中看了一眼,这才冲顾卿晚道:“做什么呢!”
顾卿晚跟着回头,屋中已没了秦御的身影,顾卿晚松了一口气,这才指着火炉道:“熬药呢。”
顾弦勇不由又扫视了一眼屋中,道:“你方才和谁在说话?我怎么听到好像有人说话了?”
顾卿晚脸色都未变一下就道:“哦,二哥哥没听错,是有人说话,方才我好像看到母亲了,便和母亲说了几句话……一分神差点引着火,这才回过神来,一瞧,这便没了母亲的身影。大抵是我这几日太虚弱了,便恍惚了。”
顾卿晚说着,眉眼间便带上了一份凄婉。
她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的顾弦勇直听的浑身发寒,打了个冷颤。
什么好像瞧见母亲了,她的母亲可都死了十一年了。
当初还是为了救他的命,才一尸两命没了的,如今他将顾卿晚卖去青楼,顾卿晚就好似看到她的母亲了……
是身子太虚弱,这才恍惚幻觉了,还是身子虚,阴气就重,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弦勇这样想着,再看那灶房里,就觉得有些阴气森森的,火苗跳动间,好像有黑乎乎的东西藏在角落,随时会碰出来一般。
他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匆匆转身,道:“你煎药,你煎药。”
说话间冲回了正房,砰地一声紧紧关了门。
顾卿晚回头,就见秦御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月牙白的长袍兜风飞舞,颇有几分衣袂翩飞的飘逸仙姿。
有了顾弦勇这一打岔,两人再度对视上,便不约而同的转开了目光,谁也不再搭理谁了。
顾卿晚既收了秦御的玉佩,这会子便没回去厢房的道理,又坐在了火炉旁守着熬药,倒没在注意秦御。
秦御倒也没离开,顾卿晚想,他大抵是怕自己在药里头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