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神经病的家庭,能好到哪儿去?不就是常年住在快倒斜的筒子楼里,家里每天充斥着父亲打骂孩子的声音?
令章凝宁好奇的是,这种家境下长大的叶和欢怎么出的国……
她也瞧见了那个在餐厅里的无礼混混,染着一头银发,扯了扯严舆的衣袖,生怕他吃亏:“阿舆……”
严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盯着郁仲骁的脸。
刚才乍一眼,严舆便认出了他,正是公交上叶和欢说的‘现在喜欢的人’,除去油彩后,五官线条很正,尤其是那双眼,内双皮,眼廓比一般东方人来得深刻,目光深邃笃定,鼻梁很高很挺,薄唇的棱角也很分明。
郁仲骁听到动静,往他们这边瞥过来一眼。
但也仅仅一眼,脸上没太多表情,像是对严舆做了短暂的打量,然后抱着叶和欢朝另一侧的电梯走去。
秦寿笙紧跟其后,离开前没忘回头,比了个竖中指的手势。
章凝宁往电梯那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严舆,见他心不在焉的神情,又轻轻喊了他一声:“阿舆,你还好吗?”
严舆喉头微动,看着叶和欢被那个男人带走,他心里居然有说不上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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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被转到了一家私立医院。
当她被郁仲骁抱出人民医院放到车后座时,掀了掀眼皮,瞧见是他,又合上眼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叶和欢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她蹲在树影里,有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还温柔地唤她‘Julie’,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军绿色的衬衫映入她的视野,她迫不及待地仰起头,他也正低着头笑吟吟地看她。
那一瞬间,她看清了他的脸庞。
明晰可辨的五官,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