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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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苡薇察觉到身边男人的走神,碰了碰他的胳臂肘:“想什么呢?”
女人素来敏感,尤其是他们快要订婚的节骨眼上,郁苡薇对裴祁佑的一言一行都盯得紧紧的。
裴祁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我去趟洗手间。”
他没用包厢里的洗手间,而是出了包厢,在廊间抽了根烟,然后再去洗手间。
站在小便器前,洗手间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裴祁佑转头——
郁景希学着他的样子站在小便器前,侧头拿斜眼看他,然后拉下裤子,有模有样地掏出小鸟儿。
裴祁佑冷笑,收回视线,就听到清脆的童音说:“是你不要她的,她现在也不要你了!”
什么要锥心之痛,裴祁佑从未体味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痛才算锥心,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好受,因为一个孩子的一句话,他尝到了嫉妒和气愤的滋味,愠怒压迫着他的神经。
裴祁佑走到盥洗盆前洗手,抬头,镜子里的男人居然让他感到陌生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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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心情很好地回到包厢里,哼着歌坐到郁老太太身边。
“去哪儿了?”郁老太太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家孙子刚才偷偷跑出去了!
郁景希剥了一颗开心果放进嘴里:“去尿尿了。”
郁老太太摸着他的脑袋。
郁景希突然仰起小脸:“奶奶,什么时候回家呀?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饭还没吃完呢,就想着走了?”苏蔓榕忍不住打趣这个人小鬼大的侄子。
岂料,郁景希一本正经地说:“明天就要开学了,我得把剩下的作业都做好。”
郁老太太笑:“那我们就早些吃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