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到白筱的身影,郁景希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往座位上挪了挪小屁股。
“不是说后悔了吗?”旁边的男人边看文件边不咸不淡地开口。
郁景希一脸控诉:“你偷听我讲话,而且……是你把她抢走了,我才那么说的。”
说着恹恹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大书包,这几天强撑的坚强褪去,小脸上露出失恋后的悲怆。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看起文件。
过了会儿,郁景希不死心地转头:“爸爸,你真的不再认真仔细地考虑一下吗?”
郁绍庭这次连眼尾余光都吝啬得没分给他。
很熟悉的对话,曾经也在那辆宾利欧陆上发生过,只是这次,哀大莫过于心死……
郁景希小胖手捂着小嘴,堪堪地别开头,望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两条眉拧成一团,瘪瘪嘴却挤不出泪来。
“行了,适可而止,鳄鱼能有几滴眼泪?”郁绍庭轻描淡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郁景希扭头,悲愤地瞪了郁绍
tang庭一眼:“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刚好,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祝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郁景希这下是真哭了,小嘴一咧,孩子又气又伤心的嚎啕声响彻了整个车厢,听得前面的景行不忍回头看。
郁总,你要不要这么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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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沁园别墅刚一停,郁景希就挂着两条泪痕跳下车跑进了屋子。
“哎?怎么回事?”客厅里,郁家老太太刚想喝口茶,结果就瞧见小孙子一声不吭地甩了鞋子跑上楼。
紧接着,景行提着一个行李箱进来,看到老太太有些惊讶:“老夫人,您也在呀?”
郁老太太一听到这个“老”字脸就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