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裴祁佑还没走,却也没进来,站在门槛外。
门外门内一步,却仿佛隔了一光年的距离。
白筱没开口邀请他进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把门外的男人当做了透明的存在。
倒是外婆烧好饭出来时注意到了裴祁佑,微笑地打招呼,“祈佑?你怎么过来了?”
裴祁佑一愣,面对老人家和蔼的笑容,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外婆。”
“进来坐坐吧。”
白筱不解地看向白筱,外婆却没看她,话是对裴祁佑说的:“还没吃晚饭吧,快进来吧。”
裴祁佑朝白筱的位置看了眼,真的进来了。
几乎他一脚踏进来的同时,白筱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房门在他面前合上。
白筱身上穿着七年前的那套卫衣,也是在冬天,是他陪她来黎阳老家,七年后的白筱再穿上那套衣服,和他回忆里的那个女孩几乎重叠,挽着长发,素净白皙的小脸,只是脸上不再有快乐的笑容。
裴祁佑定定地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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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发现自己还不能在面对裴祁佑时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淡定。
是他要把她赶出丰城,现在又出现在她眼前,是想在过年喜庆的氛围下来看看她有没有感怀春秋吗?
说实话,白筱挺恨这样子的裴祁佑,当他对着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笑时,她真想拿起那把专门用来扫鸡粪的扫帚往他身上拍,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最后都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这个人还要把这个笑话像胡萝卜似地挂在树枝上,在她的面前晃过来又晃过去,把她当驴来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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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筱从房间出来,发现裴祁佑居然还没走,正坐在主屋陪外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