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精神病，我是中国科学院的候补院士！”

“你什么院士啊，院士有你这样的啊……”

“行啦行啦，和一个精神病费什么话。”年轻警察揽住老王的肩膀，道：“让他在这儿待着吧，咱去报告就得了。”

“我真……不是精神病……”刘一真要哭了，好歹自己也是挂了号的精英人才，如何落得这步田地啊。

老王愤愤的拿起审讯笔录，走向门口，年轻警察跟在他身后。忽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这个警察正是第一次审讯刘一的警察，他看了刘一一眼，凑到老王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老王看了看刘一，满脸难以置信。

老王走了回来，拄着桌子盯着刘一。

“你真是中国科学院的？”

“我真是！我不让你们打电话确认了么，我真是！”

——————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靠谱，昨天刚打的电话，连夜就回来了。”方求理把刘一从机场派出所领出来，问都没问他打架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刘一只要肯回来，他只要不把人打死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教授，我那颗躁动的心已经死了。我决定了，从此和酒精灯烧杯为伴，酒精兑水，酒精灯烤肉，你没事就来我实验室，咱俩喝两杯……”刘一耷拉着脑袋，满嘴跑火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失恋啦？”方求理凑近刘一，满脸八卦的表情。方求理平生没有啥爱好，不抽烟不喝酒，就爱听事儿。无论在哪个单位，谁家屁大点儿事儿他全知道。2014年那会儿，他是刘一的博士生导师，刘一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他看了整整小半年。

“唉……”刘一长叹了口气，抬头正好看到前面有个快餐店，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藏在心底。教授，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