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由田游青亲自决定。
“将赖三扔出去抵罪?”田游青回忆赖三行事,摇了摇头,“那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有疯狗之嫌,拿他抵罪,不能一竿子打死,难免惹得一身骚。”
这里面的道理,田七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官场行事,很多时候并不注重证据和事实,需要的乃是一个“势”,田游青陷害邱言,为的是掀起大势,针对旧党和马阳,到时候势头一起,哪还有人会管邱言是否被冤,也不会有为此追究责任。
但现在情势逆转,不要说借机对付马阳,单是陷害邱言本身,就可能成一罪责,若是上面要彻查,牵扯出田游青,那就再难控制事态。
田游青眼露寒光:“不管背后推了一把的人是谁,他都想利用此事,把我牵扯出来,所以当务之急并非反击,而是要让这件事情不被彻查,迅速结案!”
田七脸露疑惑:“迅速结案?眼下考生冲击国子监,已是大事,追究起来,难免旷日持久!”
田游青摇摇头道:“若是落榜考生无事生非,自然旷日持久,因为要调查背后牵连,可如果他们所言之事为真,朝廷为平息人怨,定会尽快将那舞弊之人处置了!以儆效尤!”
“可这舞弊之人,本不存在,那邱言也……”田七尚且疑惑,话说了一半忽然醒悟,看着田游青,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看来你也想明白了,等这事之后,我才能去找人算账,”田游青苦笑一声,“邱言是动不了了,这人太厉害了,历史上那两位文染考卷的人,都是当场就有异象,可到了他,偏偏等到放榜时显露,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引蛇出洞。”
这话听得田七毛骨悚然:“不太可能吧?他如何能有这等本事?”
“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文起异象,都可见此人学识,日后他入朝为官,怕也要有一番风波。”田游青深吸一口气,“不过,如果是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