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头名。乃是文染考卷之人,也就是说,邱言的才思远超同济。估计瞒不了多久,而且我等若是暴露,有可能在史书上留下恶名!”
李括心中纠结之时,那些个考官总算回过神来,面色都显得有些古怪,似想要出言反对,却又顾虑颇多,无法成言。
这其中,以罗中杰和胡用最为明显。二人早知道了考卷存在,对考生身份也有诸多猜测,此时真相大白,各自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他们也各自带了身后势力——
在旧党看来,邱言的考卷倾向新法,是必须要反对的。而在新党看来,邱言乃旧党魁首弟子,若承认了他的看法,未免古怪,或有后患。
须知。这新旧之争,除去部分人纯粹的政|治抱负外,在很大程度上,乃是两个利益团体的较量,立场比主张更为重要。
就算是王甫,此时同样心中复杂。
复杂的情绪,起先只在众人心中,很快就随着表情、动作,辐射周围,令房间气氛陡然变化,慢慢积蓄。
感到屋中气氛,那邹康又要开口,但不等他出声,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传皇上口谕~~”
这声音有些尖细,好像一柄利剑,打破了屋中诡异的气氛,而后一名白面无须的老人在几人陪同下,走了进来。
见到老人,屋里的众人都是起身行礼,连王甫也不例外,他们并非是向老人行礼,而是冲着其人身后的皇帝。
皇帝的口谕,指的就是皇帝口头下达的命令。
大瑞之政,讲究非经二府者不得施行,就算皇帝,轻易难下诏和制,但口谕却可绕开两府,具有很大效用,很多时候能择人命运。
老人也不多说,到众人跟前,整理衣衫,肃容道:“诸卿辛苦多日,朕甚记挂,闻会试有贤才文染考卷,此大瑞之幸也,朕知之,心向往之,惟虑放榜日未到,而今张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