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让他们反客为主。”
他脸上竟有一丝明悟,整个人的思维都被邱言的意念扭转,彻底沾染。
“大王英明,有些事过犹不及,”邱言深鞠一躬,然后又道,“臣回来之后,照着那老农的说法,试着移栽义理稻,却没想到真的成活了,而且颗粒饱满,生机勃勃,然后又反其道而行,试着栽花种树,却是有枯有荣。”他指了指其他几口大缸。
有实物为证,当然更有说服力,这话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梁国主看着几口大缸,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大司农先请入座。”
邱言谢过之后,从容而行,沿途大臣都投以敬佩目光。
劝谏一意孤行的君主,从来不是件轻松的事,吃力不讨好,性命只在别人一念间。直言他人过错,本让人难以忍受,普通人尚且听不进去,更何况是掌握权柄的君主?
不过,能挺身而出劝谏,即便失败,也能留名青史,而一旦成功,过不了多久就是名扬四海。
待邱言坐下,梁国主又道:“御史大夫何在?”
“臣在!”一名年逾五十的老者应声而出。
“爱卿检察百官,何以有这等疏忽?”梁国主摇摇头,语含责备,“若非大司农一番话,孤王几乎要被蒙蔽过去!”
“臣有罪!”那老人倒也干脆,直接低头认错。
“孤王准你戴罪立功,”梁国主没有轻易定罪,这老人身为三公之一,与九卿不同,背后世家之势,“眼下当务之急,是平息骚乱,既然大司农的法子有效,不妨推广开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想了想才道:“不过,不能再让官吏逼迫了,这样,派人将这老农之法张于告示,让庶民知晓,使他自行安排农时,顺木之天、以致其性……”
后面的话,邱言没能听清,因为随着梁国主的这话一说,邱言忽的通体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