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立刻瞪了过去,却不说话,直看得头皮发麻,有种度ri如年的感觉。
等气氛凝重之后,刘静才道:“潘向身为都指挥使,被人偷袭,但总还逃出部分人马,为何不战而逃?就算退守,也该伺机反扑,何故一路流窜?”
“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信上说,敌军势大,足有万人,番人更是倾巢而出,都指挥使见事不可为,便果断退去,想保留一些人马,不至于全部损失。”
“事不可为?我看是被吓破胆了!万人?倾巢而出?”刘静冷笑一声,“这就是王相公看重的青年才俊,出兵前不可一世,一遇到麻烦,立刻畏首畏尾、没了主张,有这样的人领军,如何能不败?连个举子都不如!”
话落,刘静一挥手,旁边的几个胥吏立刻上来,分发纸张,满堂的官员人手一张。
“自己看看,看看这上面是怎么写的!”
“这是……策问?”
看着手上的纸张,诸位大人都是一脸诧异,随后通读一番,尽皆变sè。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
“这上面的第二条推演,与如今的情况几乎没有差别!”
“不止如此,上面居然还料到了潘向之败,而后面还有对应之法!”
……
几声惊呼后,这些个官员生出猜测,然后纷纷抬头,朝刘静看去。
刘静便道:“这张兵策,是我让人誊录的,按理说不该在放榜前流出,但眼下情势危急,你们不妨看一看,上面写的有没有道理。”
“启禀大人……”
这时,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摇摇头道:“这篇文章乍看之下有理,前面的推测也多有应验,但还是有所欠缺的,不说旁的,就说这番人会取道剑南西,北上陇右,就不现实,须知……”
这人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吼叫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