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丽的眼中，在这一刻却只有这天、这地，还有那把黝黑的唐刀。

刀意剑意在交织，喷薄而出。

陈半闲的刀忽然斩下。

江佳丽看到了这天、这地、这江水、这大河、这海浪、这白雪、这山川，最后，看到的，依旧是那一把黑黝黝的刀。

只是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血。

是血而不是雪。

血是红的，不是白的。

江佳丽忽然明白，原来，这就是江山如画！

宫本纯一手中的剑怆然落地，他的身体也重重地倒在了雪中，血流淌出来，流入雪中，融化了雪。

“好快的剑！”宫本纯一喃喃着说道，他没有看到江山如画，他看到了整个富士山在自己的眼前燃烧，他看到了整个东瀛毁于陈半闲的刀尖之上。

在东瀛，刀道就被称为剑道。所以他说陈半闲的剑快，好像也并无错。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法？

宫本纯一闭上了眼睛，或许是不想再看那燃烧的樱花，或许是觉得自己修了一辈子的剑，看到这样的剑法，已经满足了。

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也算是死而无憾。

陈半闲手中的刀也跌落了下来，一道长长的划痕出现在他的手臂上，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滴落着。

“你的也不慢。不过，还是我的快。”陈半闲笑了笑，并不在意，换了一只手将地上的刀捡起，顺带着拾起了宫本纯一手中的草薙剑。

澹台琉璃和江佳丽看得已经愣神了。

强！

太强了！

两人这一记对拼，几乎已经超越了武学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