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次,他要把其他几个孩子都带走,咱们就不要阻拦了吧,即使阻拦,估计也拦不住的。让他们出去闯一闯,他们不能像我们一样,一辈子都耗费在这大山里面。”毛英杰吧嗒了两口叶子烟,递给了旁边的于成。
“工厂坚持不了几个月了,我们这辈子算是完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国家怎么安排呢,下一辈的出路,由他们自己去闯吧……”于成一边吧嗒着叶子烟,一边说道。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哈欠连天。昨天晚上几人一夜没睡,就只有卿玉娥睡了两个小时不到,毛英杰跟卿玉娥两口子回自己家睡觉去了,于成对着母兴平跟冯清平两人做个请便的手势之后就一脸哈欠地躺到了自己床上。
云非跟着一帮兄弟,在水里一直泡到了下午…过,这河里现在的鱼虾已经不如他们小时候那般多了,他们一帮小子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逮着几条鱼,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回城里面吃饭。几人随便找了一家工人家属开的小面馆,一人吃了一碗清汤挂面,然后就钻到山里面去了。
没有网络,没有空调的时代,也就只有在往山里走,才能消磨时间了,不然他们就只能呆在家里,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打牌。纸牌他们早就玩腻了。
可惜,随着全国几次严打之后,枪支管理也就更加严格起来,虽然是在大山深处的基地,以前管得不是很严格,现在可就不行了,只要发现谁私造枪支,不仅开除,还得送地方派出所……
云非倒是想要搞一只火铳去山中过把瘾,一问,几家的土枪在他走的那一年,也就是90年下半年,就被工厂管理委员会给收去了。云非暗叹一声可惜了,二狗子两兄弟的爹,是个八级车工,做的火铳能够打一百多米远,更为让人惊叹的是,在一百多米远的距离,火铳打出去的铁砂,扩散范围不会超过二十公分。
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大巴山里面的野果子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