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受不了一下子这么多的刺激,双手抱着头,“啊啊啊”地痛苦大叫起来,他一边叫喊着,一边发出痛彻心扉的哭泣。
苏顾言再无往日一个君王的形象,他一路上飞奔,拼尽了浑身的力气,用了平生不能再快的速度在路上跑。路面湿滑,他脚步不够稳健,龙袍广袖在雪天里十分耀眼夺目,那盈风张狂宛若一只春天里逆风飞行的蝴蝶,让人恍惚以为这个冬天过去了。
实则,无边无际的寒冷。
就连苏顾言,他身体好到不行,也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仿佛已经到了末日,再也不会有下一个春天。
他一直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当他有勇气放下过去的时候,却迎来这样一个结果?
为什么当他想好好听她一句解释,放彼此一个安生,她却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他只想打开他们之间的死结,原以为往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他还有机会陪她一起走。
可是,为什么?
苏顾言脸色煞白,双目通红。
太清宫里,凤时锦安安静静地座在梅花树脚下,嘴角猩红的血迹成了唯一的色彩点缀。她耷拉着头,下巴上的血滴一滴一滴粘稠地滴落在泥土里。
大约真是大限已至,过往的一幕幕像走马观花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过去的那些人和那些事,有让她怀念的,也有让她想彻底忘却的。
不过都没有关系了。
她只是想,这树下的泥土一下子吸收了这么多养分,来年,这棵不愿开花的梅花树一定会开花的。
苏顾言一口气跑到太清宫时,恰见凤时锦嘴角含着一抹笑,带着释然,他始才觉得他有多么的害怕。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害怕。
他几乎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将凤时锦死死揉进怀里,既霸道又温柔,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