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天,就一天不会原谅你。所以太子没来,他根本不想见到你,是我代他来了,来之前他还担心你会对我不利。”
凤时锦又问:“易青呢?”
春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刺眼,她将那精致的小瓷瓶取了出来打开,将里面唯一的一粒药摊在了掌心里,闻了闻,又道:“就只剩这最后一颗,皇后娘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就凭这药就能治好么?”凤时锦抬了抬眼,眼睁睁看着春妃将那空置的小瓷瓶随意地丢在了地上,顿时碎裂成了几瓣。
那药瓶,那药,都是君千纪留给她的唯一的可以摸得着、碰得到的东西。
春妃把玩着那粒药,道:“此刻你应该担心的大概不是易青,而应该是你自己吧。你不是应该让我把这药拿给你么?这也是易青唯一的托付。”不等凤时锦说话,她继续道,“可是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药给你,不然对不起我这白来一趟。”说着她手指用了用力,便将一枚药捏碎,将粉末撒在了地面上,“你若实在想吃,约摸就只有到我面前来舔地板了。”
春妃等了一会儿,凤时锦总算动了动身子,艰难地从床上挪下来,她一小步一小步朝她们走来。但却不是走到春妃面前,而是走到地上孤零零躺着的那只麻袋前。
春妃道:“你不肯屈尊降贵于我也好,不愧是皇后娘娘,只不过千万莫要人前要面子而苦了你自个。至于那易青,莽撞冒失,冲撞了我,又偷跑出太清宫,罪无可恕,所以我便赏了她杖毙。”她看见凤时锦的身体都在颤抖,伸出来去解麻袋绳子的枯白的手更是抖动得厉害,她突然有些同情起凤时锦来,大抵“同情”这种情绪就只是强者对弱者才会有的吧,“我心想着易青罪过再大,也总归是你身边的婢女,所以我便带她过来了,也算你主仆二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