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脑袋。
牛乃红着眼眶看看阿穆,又看看凤时锦,然后道:“你把它送给我了,才能了无牵挂地跟那个男人走吧。你不用骗我,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它是你带来的,你是在这里嫁给我们族长的,这里是你安家的地方,现在你说走就要走。”
不等凤时锦说话,牛乃已经自顾自地抹眼角,又咬牙切齿地道:“你才嫁给我们族长几年,族长才死去几年,你就耐不住了要远走高飞是吗?现如今还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我真替我们族长感到不值!”
村里已经很久都没人提起族长了。好像是怕犯了什么禁忌一样,一致对此表示缄默。
如今凤时锦再听起来,有些怔忪。尘封已经的伤口,上面的灰被风吹得稀薄,露出了仍是猩红的色泽,轻轻一触,就泛着疼痛。
那样的伤口,永远都不会被时间治愈。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凤时锦回过头去,见一堆孩子偷偷地扒着门缝,正听着墙角。他们无一例外地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希冀地把凤时锦望着。
最终凤时锦什么也没说,苍白着一张脸,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牛乃的家。
以后的路,或许会有人陪伴,或许会孤独前行,可不管走多远,她都不会忘了从这里走出去的初衷。
她不需要谁的理解。如能把背叛留给留下的人,让他们带着厌恶遗弃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时锦走的这天是阴天,海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却依稀有着薄薄的雾气。村子里分外宁静,村人知道当不知道,没有一个人出来相送。
阿穆年轻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在这里生活的三年,对于他来说也是快乐而充实的,村里的小伙伴他都十分喜欢,如今要走,自然是依依不舍。
凤时锦背好行囊,转身关上木楼的大门,并轻描淡写地落上一把锁。那铜锁磕碰着木门,清脆作响。一阵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