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低贱的人都能入得他的眼,教他收为了徒弟,为什么她就不行?她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有什么配不上他的?现如今他辞去了国师之位,而她却要嫁做他人妇!
君千纪的心里,就只有凤时锦。身为一个女人,凤时昭清楚得很。
凤时昭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嫁衣,嫁衣上那如火的凤凰刺绣都被她攥得褶皱了,一眼不眨地瞪着凤时锦,恨红了双眼。
然她这一举一动一概不落地看在苏阴黎的眼里。苏阴黎抬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她毫无防备,被惊得一缩。
苏阴黎善解人意地问:“怎么了?”
凤时昭收了收神,回答:“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两个熟人罢了。”
苏阴黎顺着凤时昭的方向看去,并不难看见师徒二人。他直直盯着君千纪,嘴上若无其事道:“是国师和他的徒弟么?不,现在已经称不上是国师了。”
銮轿行过跟前,凤时锦始终云淡风轻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凤时昭。她想,到最后她不一定是输了,而凤时昭也不一定是赢了。凤时昭喜欢师父,可到最后她却嫁给了太子,心里装着一个男人,枕边躺着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是大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想必终其一生都不敢掉以轻心,而是需得小心翼翼地活着,就连做梦也不能放松警惕,说出一句透露心事的梦呓来。
让凤时昭辛苦而沉重地活着,算不算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呢?
这些也只是凤时锦在心里想想罢了,她并不想拿君千纪作为她报复凤时昭的工具。现在这样的结局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好的。
等太子的銮轿过后,中间隔了长长的仪仗,二皇子与二皇子妃的銮轿就随行而至了。那沉丹色的銮轿仿佛也掩盖不住二皇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春风得意的骚气,满城皆在讨论二皇子娶了一个如何年幼的二皇子妃,眼下二皇子妃穿着一身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