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徵勤俯身把凤时锦抱起来,不紧不慢地走出了画舫。出宫的时候他是骑着马来的,苏连茹和凤时昭是坐马车的,眼下马车已经驶走了,他的马还好端端地栓在不远处的柳树下。
苏徵勤空出一只手来解了自己的马,抱着凤时锦一跃上马,便驱着马儿前行。凤时锦软哒哒地睡着,全凭他横出一只手臂来搂住她的腰,才使得凤时锦安分地靠在自己怀里。
二皇子在上京,素以怜香惜玉、风流倜傥而著名。即时面对这个吃素的国师家的弟子,他也是显满了自己的风度。
此时空旷的街道上已寥无人迹,回荡在耳边的就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凤时锦啄着头睡了一会儿,被迎面清凉的夜风一吹,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更加迷糊。
“顾言……苏顾言……”
苏徵勤侧耳倾听,道:“你说什么?”他隐约听到了那个名字,却笑得风流生香,道,“救了你的人可是我苏徵勤,不是苏顾言,你莫要叫错了名字。”
凤时锦头往后一靠,靠在了苏徵勤的胸膛上。她并没有睁开双眼,而更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弯长的双眉紧紧拢着,瘪着嘴,似梦到了令人难过的事情,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竟嘤嘤哭泣了起来,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不断往下掉。
苏徵勤一愣,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凤时锦哭得更伤心,半睡半醒之间那自带不尽风情的凤眸微微,眼泪黏湿了耳边的发,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汲取着苏徵勤身上的温暖,不断用脸颊蹭着他的衣襟,湿哒哒地抬头看了苏徵勤一眼,又埋下头去,理智已经不清醒,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亦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身边的人是谁。她就只记得苏顾言这么一个人,难过哭道:“苏顾言呢……他为什么不来……”
苏徵勤很无语,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凤时锦继续哭,苏徵勤劝了一会儿不但没能劝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