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凤时锦趴在地上,难过得直痉挛。头剧烈的疼痛,身体像是要炸开来。
耳边回响着凤时宁刺耳的话语:“不要去想,只要你不去想苏顾言,就不会那么痛,你越想就越痛……让苦难消失的最好方式便是彻彻底底地忘记,你忘了他吧……”
凤时锦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翻滚。她感觉仿佛有一条虫子钻进了她的脑子里,蚕食着她的脑髓和记忆。她承受不住,拼命用头去撞地面,闷实作响,忽然喉头一腥甜,呕出一口鲜血来。
凤时宁提醒她道:“等一会儿好些了能走了,天亮之前你就离开吧。这里的一切也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凤时宁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凤时锦突然抓住了她的裙角。凤时宁回头看她,她扯了扯猩红的嘴角,却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声声抽气。
凤时宁蹲下身,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随之远去,凤时锦手指死死抠着地面,咬着牙缝溢出一句极低嘶吼的话语:“我会活着……让你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最终凤时宁没有回头,如来时一般,端庄娴雅地走出了深黑的巷子。轿子四个檐角的琉璃灯散发出微弱的灯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轿子起后,缓缓移动,一点点消失在凤时锦的视野里。她伸手想去抓住那抹微光,可终是抓不住,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或许溜走的不是微光,而是希望。
巷子又变得漆黑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凤时锦痛苦地喘息着,只能与地上的三具凉透的尸体为伍。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也如死了一般。袍裙上也不知是被鲜血打湿还是被雨水打湿,冷得彻骨。她手指扭曲地抠着地面,剜出道道血痕,意识却渐渐模糊了去,混混沌沌,像是初入梦境,又像是回光返照,模糊又清晰。
忽然,凤时锦轻轻无助地哭了起来。
她犹记得那年冬天,天空中也是下着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