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睿王看着她道:“你也不用替她们担心,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让她们待着。以她们的年纪,三年后指不定都成婚生子了。到时候带着夫婿和孩子回去,自然就没问题了。”
谢安澜想想也多,比起那些死了或者沉迷在苏绛云的谎言中的女子,这些姑娘虽然也受了不少苦,但是至少活下来了,将来也许还能回到自己原本平静的人生,已经算是不错了。
自从昨天苏绛云说了那些话之后,陆离和睿王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毕竟不管陆离跟陆闻再怎么关系恶劣,陆闻也还是陆离的父亲。如果安德郡主的死真的跟陆离有关系,那么…睿王和陆离之间只怕永远都会存在这一个心结了。
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谢安澜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够期望的就会,陆闻当年还能有点底线。别真的跟这种事情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比起一直回避睿王府的陆闻,谢安澜觉得面对着睿王都抖个不停的景宁侯才更像是那个做贼心虚的人。当然,跟着皇帝算计自己的小舅子,甚至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自,好像景宁侯确实也该害怕。
景宁侯应该庆幸,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远离京城了。否则,很难说睿王会对景宁侯府做出什么事情来。不,现在谢安澜也不太确定睿王有没有暗地里对景宁侯做什么事情。
三人一路策马不紧不慢的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平时从未见过的景象。之前他们虽然从泉州到上雍的路程半点不比到肃州近,但是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坐在船上的。下了船很快就进入了雍州的繁华之地。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真正是什么样子的,谢安澜其实并没有见过。
越往西北走就越是荒凉贫瘠,即便是他们现在其实还在东陵的腹地,却已经渐渐可以感受到不同于雍州的风土了。
第七日的傍晚,莫七果然在他们暂时歇脚的有些破旧的无人荒庙追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