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上擦水珠，杨老师笑着跳开了。石头跑着追去，杨老师躲进内室用力关着门。石头不敢用力推，怕撞着她。两个人隔着门缝互相看着。

“杨老师，你真漂亮！”石头说。

“我再漂亮也比不过你家小婶。”杨老师说。

石头笑了，这句话桂枝跟他也说过，女人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呢？

“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杨老师认真起来。

石头说方桂枝不能跟她比，杨老师不相信。石头不知道怎么说好，憋红了脸。杨老师扑哧一笑，松了手。石头朝里扑过去，把杨老师扑倒在地板上。杨老师气坏了，粉拳擂着石头。石头慌忙爬了起来，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候责罚。

“快把我扶起来！”杨老师说。

石头一愣，杨老师的态度让他大感意外。他抓住杨老师的手一提，杨老师起不来。石头只好蹲下去抱住她的腰。杨老师哟了一声，说自己的腰被他压断了。

“我去叫医生吧。”石头慌了神。

“抱我去床上躺一会儿，也许就没事了。”杨老师说。

石头把杨老师抱到床上。杨老师叫他帮着脱了鞋子。杨老师的凉鞋很漂亮，颜色艳丽，让她的脚丫子看起来雪白雪白的。石头放好凉鞋，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杨老师的脚。杨老师怕痒痒，轻轻地往回缩。

“石头，如果我的腰真断了，一辈子躺在床上起不来，怎么办？”杨老师皱着眉头问。

“杨老师，我照顾你一辈子，为你递茶喂饭，为你把尿穿衣。”石头说。

杨老师笑了，说石头真好。她让石头坐在床沿，问他定了媳妇没有。石头说没有。

“你们芙蓉湾不是作兴早定亲早生子吗？你十八岁了再不急，好姑娘都被挑走了。”杨老师笑着说。

“父亲过世，姆妈也病了，哪里还有这个心思？”石头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