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龙搓了搓下巴,想了一下,说,“也是哦,不过,我在咱那个地方生活惯了,倒真的挺喜欢咱那儿的,一时还没心思跑这乱糟糟的城里来,再说,我爷爷他也不同意我进城。”
千谷生挠了挠头,说,“你爷爷那就是个半仙,他自己好象看破红尘了,可是咱的人生还都是一张白纸。人来这地球上蹦达一遭,不折腾着点会没劲的,嘿嘿,不过呢,也不急,我现在这兵当得也挺有滋味的,等我以后不当兵的话,咱再计议别的哈。”
一下子弄到这么多举手之劳的钱,三个人高兴,一起整了点吃的,喝着说着,天也就黑了。
谷生说既然进城了,那就去外面转转,买不起城里的好东西,滑溜滑溜眼珠子也好。他们在部队,有机会进北京城时,也是在满大街上乱走,光闻闻北京城的味儿,心里都感觉特满足。
麦良说要去阿兰那儿看看圆圆,载龙就和谷生一起上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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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在临街的小门面里开了一家茶叶店,因为没什么社会人脉,所以生意一直冷冷清清,勉强维持生计。
阿兰的男人是个酒徒赌徒,前年跟人打架出了人命,判了十五年,阿兰自己带着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一起过活。
麦良走到她的小店门口两米远时,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男人圾拉着拖鞋,叼着烟,从里面晃出来,转身走掉了。
千麦良的心里象被马蜂蛰了一下,又酸又疼又胀,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知道,阿兰因为生活所迫,一直不吝于让各色男人压到她身上,缴出他们的身体“粮食”,换来她生活的粮食,,
他推门走进阿兰早就打烊的小店,临街店面这间没人,他直接往后面的住房走。
后面一共有两间,一间算是厅,用来吃饭。摆了一张简易小床,阿兰的儿子超超和他的女儿圆圆,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