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慕容恒一举一动间,那样的温柔、深情,这是他当年想为温彩做的,可温彩被宫人送回时,已经换上了郡王妃的衣袍,而现在他用心地替乔侧妃打扮。
“王爷,妾今日的眉好看吗?”
彼时,他细细地瞧着乔侧妃,用手比划了一下,“左边眉尾略挑高了一些。”
他知道,乔侧妃希望他替她画一次眉。
“王爷,妾今日的发髻好吗?”
“你更适合挽堕马髻。”
他知道,乔侧妃听人说他会挽发,希望他能挽一次发。
乔侧妃生前,他未能替她完成心愿,她死了,他便亲自替她擦一次身、换一次衣,亲手给他描眉、点唇,亲自替她挽一次发。
即便他与她没有夫妻之实,可他承认乔侧妃是他的侧妻。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即便乔侧妃死,她都不会知道,与她有夫妻之实的男子其实另有其人。
慕容恒突地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薄情的人,而他能做的也仅次而已,他的心早给了温彩,而他却该死的不能碰别的女子。
乔老爷在门外揖手道:“惠王爷,请节哀!”
一个男子得有多欢喜自己的妻子,才能在她逝后静默陪着,亲自为她打扮妆点。
慕容恒定定地看着乔侧妃,“那日,我答应巧儿,待我母孝期满,便携她远游,带她去赏百里洞庭的莲花,看东海的日出……没想到,这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昨儿黄昏,她还欢欢喜喜地替我备晚膳,让丫头挖出埋在桃花树下的桃花酿。”
来喜在一边呜咽哭着,自乔侧妃没了,她与来旺两个就哭了一整夜,红肿着双夜,“太太、大\奶奶,是瑞王派人刺杀乔侧妃的。呜呜……一定是他,上回瑞王妃说要王爷纳她娘家的族孙女,被王爷给拒了……”
慕容恒厉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