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贺兰柔、冷晴陆续在下人引领下到了荣华苑拜见秦太妃,彼时乔侧妃已经服侍在侧。
秦太妃自先皇驾崩后,身子大不如前,一天两头的病,一年里少有几日不吃汤药的,两鬓出现了华发。乔侧妃自与慕容恒成亲后,入宫拜会过秦太妃几回,这次秦太妃出宫帮慕容恒打理纳妾之喜,有崔贵妃帮忙在新帝面前转\圜说项,新帝与冷太后方发话“允秦太妃与惠王母子团聚,从此于惠王府安享晚年。”
也就是说,这次秦太妃出宫便不再回宫中居住了。
只是她的身子到底是坏了,这几日因张罗贺兰柔、冷晴二人入府喜事似乎一下子抽干了她所有的精气神,面容苍白,神情颓废地半倚在暖榻上。
乔侧妃正小心地在旁边侍奉着茶水,嘴里甜甜地唤着“母妃”,“这盅冰糖雪梨可是儿媳前儿亲自做的,对母妃的咳疾最有帮助。矗”
秦太妃含着笑,“你怀着身孕,要小心养胎,让下人们服侍便是,你坐下歇会儿。”
乔侧妃应声“是”汊。
秦太妃拉着她的手,在榻前坐下,笑吟吟地对贺兰柔、冷晴道:“贺兰承仪、冷承仪,坐!”
“谢秦太妃!”
贺兰柔与冷晴交换了眼神,未嫁来前,二人在宫里就见过面,只是上次见面,彼此并未说多话,但凡是女子谁愿意与人共侍一夫。
贺兰柔身边的婆子道:“禀太妃,二位承仪是来敬新人茶的。”
对于任何婆婆来说,只会承认儿子的妻室是儿媳,没道理会认侍妾为儿媳的,即便贺兰柔、冷晴入府,后面有人保媒也不例外。
秦太妃语调轻柔,无喜无悲,若是这几年还有欢喜的事,莫过于乔侧妃怀了慕容恒的骨血,“万事得有个规矩,乔妃是侧妻,你们二人是贵妾,她喝得你们的新人茶。”
妻妾有别,这府里没有嫡妃,乔侧妃便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