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容氏历代帝后,“列祖列宗在上,罪妇温彩告祭祖先,如若罪妇一生确犯大罪,请降罪妇一人之身,求祖先保佑我的丈夫、儿子。”
她虔诚地磕拜,再拜,将额头重重地碰撞在地上。
她一个穿越女,自认在穿越前也算有一技之长,可不曾想,竟落到了如此凄凉的地步。
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着看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
她的哥哥温青被夺爵位,发配西北边关,而徐氏更仗着娘家三妹徐兰芝是皇后冷晓跟前的红人,镇日趾高气扬,不把温青放在眼里,动辄大骂。
她委屈,是冷晓的羞辱,是徐兰芝的热嘲冷讽。
可是,她最看不到丈夫的委屈,看不得儿子受苦。
“夫人,若上苍真分善恶,为什么让恶人当道,让善人受伤,你起来吧,别再拜皇家先祖了,他们全都眼瞎心瞎,若真分善恶,怎会让你与爷在此受苦。”
双双、冬葵知晓温彩的委屈,她们心疼温彩,也同情他们夫妻的遭遇。
沉默许久的冬葵,问道:“夫人,标少爷离开后,爷就时常借酒浇愁,要不……要不把标少爷寻回来吧。”
温彩想都未想,立马就拒绝:“不行!”
两年前,她舍不得孩子慕容标跟着他们受苦,让青莺连夜带慕容标离开了京城。身为母亲,她不愿意与孩子分开,可为了孩子,她愿意忍下这思子之痛。
冬葵道:“夫人,标少爷在的时候,爷还有两分笑颜,自从标少爷离开,他就再没有笑过了。夫人,爷这半年的性子都变了,除了二安子,他不愿与任何人说话,他连你都不愿搭理了。”
温彩望着祭台前的灵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历代大燕皇帝的名号,“他是在怪我吧,怪我当年阻他争逐帝位,他原是那样洒脱的人,是我害了他,他虽然从未说出半句怪我的话,可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