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对京城贵妇们来说是个别样的日子,许多诰命贵妇收到了新任太子妃贺兰雪的请柬。
一大早便有贵妇们相约前往太子宫。
温彩虽起了早,先照看了一圈花房,又在雍王府里转了一圈,在双双、麻嬷嬷的再三催促下换了礼袍动身前往太子宫。
太子宫来的女客还真不少,尤其以顾家、池家、贺兰家的女客格外显眼,顾池两家皆是皇后娘家的亲戚,而贺兰氏一族因家里出了个太子妃,颇有成为京城新贵的气势。
贵妇、贵女们华衣锦袍极尽奢华,头上的步摇、珠钗件件珍贵,随手摘下一只,也足可以让寻常百姓之家吃上百年有余祧。
温彩歪头扫视,在人群里寻觅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瞧得正用心,只听一声大呼“彩彩”,扭头时却是七公主在一群宫人簇拥下款款而至珐。
“华华,来了!你今儿来得够晚啊。”
七公主低哼了一声,“来这么早作甚?宴会又没开始,岂不是干坐着。”她拉住温彩的手,压低嗓门道:“知你今儿要来,我正好有事与你说。”两个人转身欲走,却有几家的官家太太、小姐上来问安。
去了一拨又来一拨,如此往返,也至别的妇人、小姐也得要过来搭讪两句。
七公主恼了,低喝道:“要问安的,一会儿再来,本公主要与雍王妃叙旧!”这一句话说得大声,足以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听到。
行到僻静处,七公主令随行的宫人在一边侍立,“莫让旁人来扰,本公主与雍王妃说说体己话。”
温彩笑道:“华华,莫不是当真有事,你这般慎重。”
七公主扫了一下周围,她的宫人丈许远站两人,旁人要近也是不能。“彩彩,你我相识几年,脾气性子又最是合得来,我就与你说实话,今儿这宴会瞧着是恭贺太子妃晋封之喜,实则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