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晨,青莺领着侍卫送一车物什前往虎威镖局,又通过驿馆给京中递了几封书信。
温彩在贺兰府的花园里见过余氏几次,她不是在帮贺兰府的花房侍弄花木,就是帮贺兰府的绣房做些绣活,又或是帮衬大厨房的下人摘洗菜蔬。
余氏是一个勤劳而善良的妇人。
当她看着韩再冰时,会偶尔走神,在那一刹那,她的眸底静若幽潭,死如井水,仿佛再也泛不起丁点的涟漪。
青莺道:“郡主,韩余氏的眼神不对。伧”
双双接过话,“那眼神是了却心愿再无牵绊……”
“后日一早,我们就要离开了。我今儿与她谈谈,将她请到花厅,稍后再把韩再冰请来。袋”
双双应声。
花厅里,余氏小心翼翼地立在一侧,卑微又谨慎的,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就连眼神也是怯懦的,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却承荷太多的委屈。
温彩道:“韩太太,坐。”她坐在面向院门的位置上,韩余氏只能背向院门,小声道了句“谢玉郡主恩赏!”温彩笑了一下,“杜家没了,你不必再这样小心翼翼。不知韩太太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她垂着头,从牢里出来时,她就一直在想他日的路该如何走。而在牢里时,她满腹的怨恨,杜家害了她一家,可她却不能为夫报仇,她始终牢牢记着韩家老太太的临终遗言“秀云,你记住了,替我们韩家保住最后的血脉,你一定要把孩子抚养长大,不可再轻生,带着孩子好好地活下去。无论你做了什么,只要你养大我韩家的子嗣,我和伯昌泉下也知也会原谅你……”
因为韩老太太的一句话,即便受尽屈辱,她都坚韧活着,哪怕活得卑微,失了尊严,岁月与生活的磨难,让她再没有了昔日的骄傲,让她活得像个奴婢,都尽皆抛于脑后。
她道:“待新任凌波县知县大人上任,贱妇就去县